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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月15日 星期五

蔡國強泡美術館

98776156 呂宗翰
  當代藝術領域中最具開創爆發力的創作者,一次提供全面性震撼感受的大型回顧展。蔡國強不只是位「爆破藝術家」,爆破是他重要的創作媒材,然而更關鍵的爆發力不是來自火藥,而是來自他的創意思考與精密製造技巧。古根漢為蔡國強安排的大型回顧展,過去兩年中,在全球頂尖藝術中心──紐約、北京、畢爾包,都引起了驚嘆連連的反應,觀展人數頻破紀錄。國際間對蔡國強一致的評價是:他的作品能讓一般民眾感動,同時又能刺激藝術專業工作者深思。

  臺北市立美術館、誠品聯手克服種種困難,比照古根漢回顧展的規模與深度,將蔡國強歷來最精采的作品,齊聚在這次展覽中。搭配許多前所未有的展覽條件,完整顯示蔡國強豐沛的感染力與細密的藝術完成度。從只能以特技表演般進行高空懸吊的大型裝置作品,到以超過百件以上元素拼貼而成的自傳性整理,讓參觀者一次感受當代藝術最迷人的魅力。
基於長期跟台灣的互動情感,蔡國強還為此次展覽創造三項新作,每一項都有無可取代的新鮮意念,與獨特的創作手法,以最高藝術專業來表現他對台灣抱持的真摯熱情。

  蔡國強於1957年生於福建省泉州市,從小受到歷史學家的父親熏陶,埋下了濃濃地中華文化氣息。血液中流著濃厚藝術家性格的他,總不喜歡隨波逐流,反而對於開創自己的事物感到強大的興趣。
由於他這內在的強烈性格,讓他在1980年代後期逐漸在國際藝壇中嶄露頭角,並且被美國紐約時報評為世界上不可或缺的藝術家。這些成就絕非偶然,背後的歷程與堅持都非常人能及。
蔡國強的父親是一名涵養豐厚的歷史學家,同時也是個深富才情的山水畫家,在濃厚的文化涵養之下讓他自幼眼界就得以比一般同輩來得更寬廣。
  在中國當代藝術家的領域中,蔡國強總是獨樹一格、自成一派。他曾經提到:「年輕時我屬於叛逆型,對武術十分著迷,甚至還在一些功夫電影裡出鏡呢。不過同時,父親也時常會教我吟詩作畫和閱讀古典文學作品;但那時,這種事情都只能在家裡偷偷進行;很快我對『地下』這一概念有了自己的理解。於是,我排斥加入任何特定團體。有一陣子同行們都在製作大量具有政治意象的普普繪畫和裝置,而我拒絕了西方文化的影響,獨自開始西藏之行。我想歷史遺址、風土人情對我的影響要多過西方現代藝術思潮。」也因如此,他的作品一向具有相當強烈的實驗性質,這當然與他的生活背景和心智息息相關。而他的作品總是以火藥做為創作素材,認為火藥是一種自發的有機創作材質。當你越想控制創作結果,往往越是事與願違,火藥的不可預測與無法控制的特性,總讓創作者在多變中尋找不變,而這種永恆的不變最令蔡國強。
  蔡國強也利用火藥,探討著具有娛樂價值的公開展示物和精神像徵體之間的關連,這種事先設計的力量如何轉換,如何在劇烈爆炸中轉換成美麗具有詩意的事件?蔡國強說自己只不過是在淘取火藥的精隨,在他眼中火藥包含著宇宙的力量,我們從何而來,宇宙從何而來,關於混沌的思考皆源自爆炸。


  他跟雲門合作過的捕風捉影再現,這次換了女舞者從早到晚舞著身段,在台灣的原生植物群裡漫舞著,成了為這次展覽專作的【晝夜】;台灣最美的寶地太魯閣,用兩層火藥一深一淺的被炸畫在紙上成了蔡國強粗獷畫筆下細膩的【遊走太魯閣】;壓艙石曾經是船隻平穩渡過台灣海峽的幫手,來自泉州的石頭到了台灣後,成為建設的基石幫手,而蔡國強則用這樣的連結點,將石頭刻成了台灣與大陸間【海峽】的形狀,兩岸間的距離近到不可思議卻又堅不可破。而不能忘記過去並且警惕的【台北收租院】,不嘲笑了,不戲弄過去了,但為過去的那些苦痛感到難過。曾經有錢人鞭著佃農欲求不滿著更多;曾經吃不飽的苦人家只希望在地主秋收前能多兩餐飽。我不曾經歷過的畫面在北美館寫實上演著。九十九隻狼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牆;人言可畏的刺痛如同【不合時宜:舞台二】裡那些虎,用無數的箭去刺著那些已不再的猛獸;【負金字塔】畫著藝術家的天方夜談。

  而備受本班同學喜愛之作品《撞牆》是蔡國強為柏林德意志古根漢美術館的個展所創作。柏林圍牆雖不復存在,東西德已然統一,但歷史餘留下的問題仍然根深蒂固。作品中九十九隻唯妙唯肖的狼,集體式地向一堵看不見的牆,前仆後繼地衝撞過去,義無反顧。從遠處看,狼群跳躍成一條充滿力量和氣勢的弧線,狼的凶猛、勇敢,具團隊精神和英勇戰士般的氣概,似乎在提醒人們:人類容易過度盲從於一種集體觀念和行動,並且有著不可思議重複錯誤的命運。在這個裝置最為關鍵的那面玻璃牆前,藝術家也試圖提醒人們:看不見的牆更難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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